他勾起唇角笑了，心里隐隐已经有了别的计划。
柳风雅急急忙忙回到梁凯泽的办公室，他也还在看着手里的文件。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衬得他如同一尊天神，神圣而洁白。
“有什么事情吗？”
柳风雅在推开门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可能要避嫌，看到他还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一时间还有些诧异，不过眨眼就恢复过来。
“有，孙莹然已经到楼下了，刚刚给我发消息问章书瑶还在不在。梁总，你不准备把她打发走吗？”
刚刚她在电梯门口接到的就是这个消息。如今章书瑶也在这里，这两个女人如同冤家一样，现在要是再遇上，保不准又要来个火星撞地球。
“我打发她干什么？”
猛然间撞进一双寂静的眸子，柳风雅要出口的话都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出来。斟酌了半天才恢复。
“孙莹然在下面，过不了多久就会上来，章书瑶在你这里，她们两个相遇……您是希望之前酒吧的事情重新上演一遍吗？”
孙莹然上次带着她去捉奸，可是连板砖都带上了！
“有什么……问题吗？”
梁凯泽依旧不着急。柳风雅却在着急上火猛然想起他之前的态度。即便是在酒吧的时候，他都是看着那两个女人打架的！现在是在他的办公室里面，就算是打起来也对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一口血梗在喉头，上不去又下不来，难受极了。柳风雅只觉得孙莹然下一秒就会破门而入，连忙恳求。
“算我求你了，我不想再看见那件事情发生。您就当帮帮我，下去把然然打发了，怎么样？”
她整个人都撑在梁凯泽的桌子上，眼眸微微有些泛红。她是真的怕这两个女人又扭打起来，尤其是现在的孙莹然……身上还背负着骂名。要是事发，她肯定就会处于劣势！真不知道章书瑶哪里来的阴狠招数！
“那我现在下去把她打发了，你就欠我一个人情？”
急于避免火星撞地球的柳风雅根本就没有细想，点了点头就催促着他赶紧去。
而在他离开之后，她都没有在办公室里面找到章书瑶的影子。好端端的一个人，难道还蒸发了不成？
没有心思细想，她躲在里面不太敢出去，随即只静静地等待消息。
里间的休息室忽然传来一阵动静，伴随着一声女人轻微的“啊”声，刺激这柳风雅的神经。难道是……章书瑶在里面？之前在酒吧里没有做完的事情，他们今天约了在办公室里做？
外面的左诗诗已经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前脚刚送走了倪承安，后脚就过来一个孙莹然，忙得她脚不沾地。可是这一位偏偏还不能够得罪！甚至连场面话都忽悠不了她！
好在就在她撑不住的时候，梁凯泽终于从里面出来了。孙莹然一看见他，就什么都不管了，当即就想扑上去，却始终没敢，扭扭捏捏地在旁边说着话。
没几句的功夫，梁凯泽居然就同意了陪着她去逛街买衣服！
逛街买衣服！左诗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选了艳丽得与以往全然不同的照片，现在又跟着孙莹然去逛街？
之前不是还躲着她如同躲着瘟神吗？怎么一天的时间里变化这么大？
左诗诗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没有睡醒。
而办公室里的柳风雅在听到声音之后也没有动静，直到里面传出了一声轻轻的呼唤。
“姐夫！”
姐夫？！又是姐夫！
只一声，她就想到了云思若。抿着唇，她到底没敢在这里多待。看着外面人好像已经走了，随即也出了办公室的门。
休息室里的章书瑶装摔了一跤也没有把梁凯泽引进去，不由有些好奇。出来看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更是气得脸都有些扭曲。
柳风雅已经离开了，回到公司里面左右坐不住，干脆就搜索起了章书瑶的消息。
她作为新晋流量小花，自带热度，网络上自然也有专属于她的介绍。看到年龄一栏里写着17的时候，她的心着实狠狠地震颤了一把。
原以为混迹娱乐圈的少说也得有个二十岁，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小……
再看其他的，不管是她接的戏还是什么，后面都有梁氏集团的影子。简单来说，她就完完全全是被梁凯泽给一手捧红的！在介绍的最后一页，还写着梁凯泽暂时是章书瑶的监护人。
至于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就一笔带过，只牵涉到她的姐姐章书琳。关于章书琳的介绍……网上一点消息也没有，完全是被人清理过的样子，干干净净。
回想着章书瑶的那一声“姐夫”，柳风雅就总觉得这个章书琳应该就是梁凯泽的妻子。那么梁俊文……会是章书琳的孩子吗？那她又去哪里了？
难道是……去世了？
正胡思乱想着，孙莹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话语也只是简单的几个字。
“快来给我拍照！我要秀死那个小婊·子！”
“……你现在在哪里。”
“梁氏旁边的商场二楼，你来之后找个地方躲着，偷拍我和梁凯泽，我就不信我还玩儿不过这个小贱人！”
“小婊·子”和“小贱人”两个词语轮番上阵，势要将章书瑶给贬得一文不值。柳风雅扶着额头应下，随即关闭了电脑网页。
辞职的事情暂时也没有那么容易，她现在还是尽快去处理孙莹然的事情比较好。
孙莹然让她找个隐蔽的地方藏着，她索性就在一个巨型的盆栽后面躲着。告知方位之后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就等着孙莹然带着梁凯泽出现在她的镜头中。
为了避免突发状况，她还特意带了两个手机。等了足足有十分钟，她才听到熟悉的声音。
孙莹然自然也知道她究竟躲在哪里，也知道在什么地方才能够拍出足够合适的照片。拉着梁凯泽走到地方的时候，她忽然像是踩到什么不平的地面一样猛然向旁边摔过去。
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梁凯泽已经伸手揽住她的腰。柳风雅手也不哆嗦，按住快门就是一阵连拍，直拍了十几二十张才算作数。
在拍照的前一秒，她思考的都是自己有没有开闪光灯……要是开了的话，被发现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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