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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文学 > 婚不由衷:季先生别来无恙宋若声季浔阳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季小尘是你的孩子
 
上了车后,宋若声用手捂住了嘴,逼着自己不发出声音,免得惹人厌烦,泪珠从她的手掌流过又落在了地上,最后消失不见,而宋若声整个人摇摇欲坠,似乎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

傻傻地呆呆地看着季浔阳怀里的季小尘,就是不敢拿手去碰他。

她觉得现在躺在季浔阳手中的季小尘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好看,是好看,就是没了生气。

她还是更喜欢季小尘黏着她的情景,也更喜欢季小尘和她撒娇的场景。

和季小尘的画面在宋若声的脑海里一次又一次地回房着。

每回房一次,宋若声就感觉她的心好像是被剜掉了一样疼。

她觉得很奇怪,不清楚她怎么会对季小尘这么亲近。

明明,她就应该恨他的。

他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孩子的地位和宠爱,还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季浔阳的认可。

这些。应该是她厌恶的啊!

可,她莫名其妙地对季小尘有着好感,忍不住亲近他,忍不住答应他一个又一个无礼的要求。

心抽痛着,哑着声音问道:

"季浔阳,小尘,他会出事吗?"

季浔阳勉勉强强也能算是宋若声的救命恩人了吧!

自然不能对季浔阳那中态度了

"不知道!"

季浔阳抱着季小尘,英俊的脸也灰白了几分。

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季小尘发病发的这么严重。

甚至,手脚都冰凉了。

连特质的特效药都没有用!

恍恍惚惚地,

想到了他听到宋若声死讯的那一天。

那天,他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整个人生都没有了意义。

瞬间就像老了几十岁一样,是季小尘的出现挽救了他。

把他又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他想到宋若声宁愿自己死,也要生下这个孩子。

他又怎么能不尽到父亲的责任呢?

又因为季小尘是先天性心脏病,心脏不好,受不得刺激。

可,就算是这样。

他还是把季小尘当做手心里的宝。

现在,他的一个珍藏的宝藏找到了,而另一个就要消失了吗?

眼,突然落在那黄色的文件带上,乌黑的眼,带上了悲痛。

他们,本来是要一家团圆的啊!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宋若声看季浔阳这个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

毕竟。季小尘是为了救她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

想要安慰季浔阳,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在季浔阳看来这一切事情都是和她有关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季小尘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不过,后面只要季小尘需要她,她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司机透过后视镜往后看,眼一直黏在了宋若声上。

脸上全是纳闷。

那人怎么和过世的大夫人长的一模一样呢?

心里不由得摇了摇头,真是造孽啊!

不会是少爷找的替身啊!

坐在车厢后的宋若声和季浔阳都在为季小尘担忧着,恨不得马上到医院,就算是拿他们来换都可以!

也许是他们的乞求感动了上苍,还没一会儿就到了医院。

他们的车一停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车外浩浩荡荡地出现了一个小型车队。一连串的医生,跟在院长的身后走了出来。

脸上全是谄媚的表情,讨好地说道:

"季先生,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病房还有手术室,能为孩子提供最快最及时的治疗。"

院长自吹自擂着,却有一道寒芒落在了他的身上。

滔滔不绝的声音一停,后怕地看向了四周,发现那个感觉没有了,只好和赔笑着看向了季浔阳,但说话的心思就淡了许多。

看院长这胆小如鼠的模样,季浔阳蹙了蹙眉。

"还不快带我们去?"

季浔阳一心救季小尘,所以,暂时放过了院长。

手术室的灯光从绿色变成红色,代表里面有一个生命在抢救。

宋若声虚脱地坐在椅子上,好像送季小尘来医院,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

见宋若声不顾形象地坐在椅子上,季浔阳什么也没说,只是不知何时,手里紧紧地抓着一个黄色文件袋。

坐在那里想了好久,好久,久到宋若声认为季浔阳睡着了。

却发现那刚刚跟石化了一样的季浔阳拿着文件袋走到了她的身边。

宋若声是坐着的,想要看清季浔阳的脸,就必须抬起头。

一抬头,宋若声愣了。

她没有看清季浔阳的脸,只看到了季浔阳那洁白的下巴,还有头顶上的光晕,鼻尖还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这让宋若声一阵愣神,不由得开口道:

"你要干什么?"

季浔阳冷着脸,把文件袋甩给了宋若声,声音像是冬日里的冰块一样,更加地冷了。

"打开它!"

季浔阳命令道。

现在季浔阳的身上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让宋若声不由得一阵心悸。又因为季小尘的事,宋若声不想和季浔阳起冲突,所以顺从地打开了文件袋。

抿着嘴,打开了文件袋。

脑子里在想,

季浔阳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等把里面的亲子鉴定报告拿出来的时候,宋若声彻底傻了。

99.9%!

这怎么可能?

宋若声本来没有什么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了。

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季浔阳。

"这是不是弄错了?"

她记得许声鹤说她的孩子死了,死在了手术台上,可怜的孩子,就连死的时候都没有啼哭过。

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她的孩子死而复生了?

这让宋若声觉得她仿佛是在做梦。

还未经思考,话就说出了口。

对于宋若声的否认,季浔阳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一丝意外。

"我说过,许声鹤骗过你,他骗你的亲生孩子死了!其实,他没有死!是许声鹤救下了他,但是许声鹤又不想我和你有什么瓜葛,所以,把孩子交给了我抚养,对你则说孩子死了!"

季浔阳的话,就像是一把榔头,敲碎了宋若声的美梦。

把她的伤口再次血淋淋地暴露了出来。

除了父母亲戚之外,她最在乎的两个人。

一个人几乎要了她半条命,一个人把她骗的好惨。

泪,悄无声息地从宋若声的眼角流出,划过她白嫩的脸颊,最终掉落在地上。

这一系列过程,宋若声都是呆呆的,似乎都是身体本能的反应,而她的思想不在这里。

季浔阳看到宋若声这个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

该死的许声鹤!

真够狠的!

把宋若声骗成了这个样子,都没有人味了!

好一会儿,宋若声才反应过来。

跌坐在椅子上。

她只穿了一件裙子,本应觉得凉爽,但是现在宋若声只觉得她透心凉。

好像出身于冰窖之中。

答非所问:

"我好冷啊!"

季浔阳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身上的气息收敛了很多,把身上那还带着他体温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宋若声的身上。

把外套盖好,收回了他的手。却被宋若声冷不丁地抓住了。

手上刺骨的寒意涌来,季浔阳没想着挣脱开,反而握的更紧了,脸上带了关切,望向了宋若声,却望进了一双绝望的眼。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这样耍着我玩,很有意思吗?"

那绝望的眼里还带着疯狂,好像想把这世界的东西都摧毁。

没有人知道。宋若声对死去的孩子有多少执念。

她为了那个孩子,牺牲了太多。

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那个孩子的命。

所以,在孩子走后,要不是许声鹤,她或许都没有了求生的意志。

对一个母亲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她的孩子。

十月怀胎,不是说笑的!

可这些,宋若声又能去说给谁听呢?

她最爱的人。要杀了她!

为了情人而杀了她!

她的心,早就被季浔阳弄得千疮百孔了。

听着宋若声的质问,季浔阳的心不知道怎么了,胀胀的,十分酸涩,甚至还难以跳动,他好像感受到了宋若声的绝望。

是啊!

他为什么就不能早点告诉宋若声呢?

为什么就不能早点发现呢?

如果不是这次机会,是不是季小尘要永远失去他的母亲了,他也要永远失去他的爱人了?

心微微地抽动了一下。

"对不起!"

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既是为现在忏悔,也是为过去忏悔。

他真的知道错了。

季浔阳那往日里冰冷英俊的脸,现在染上了一丝痛苦和绝望,又有点迷茫,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如果说对不起有用,那还要警察干嘛?"

宋若声决绝又无情地甩开了季浔阳的手,理智开始回归。

"黄莉,是你惹过来的吧?!"

明明是个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

季浔阳艰难地点了点头,

"这我可以解释!"

看着宋若声那越来越冷的脸,季浔阳慌忙道。

宋若声冷哼一声,

"我不管你和她之间是什么过节,但是她伤害了我,还伤害到了我的孩子,所以。我不放心让季小尘待在你的身边,我要争夺季小尘的抚养权。"

季浔阳怒不可遏地抓住了宋若声的手,脸上全是绝情,

"你想离开我?没门!"

宋若声把手扭了扭,似乎是想挣脱季浔阳的手,但是没有挣脱,索性就任由季浔阳抓着了。

眼直视季浔阳的眼。

两人的眼相撞,火花四射。

"我从来就没有和你真正的在一起过。又有什么离开不离开?倒是你,季浔阳,你亏不亏心啊!曾经那么对我,就不知道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做噩梦?有没有忏悔?"

"有!"

季浔阳的声音苦涩,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我有忏悔,我有做噩梦,我的梦里全是你死去的那一幕,我很害怕,我很慌张,就算知道那是个梦,我也愿意留在那个梦里陪你,可是,梦总是会醒的!若声,你回来,好不好?我的身边实在太冷了。只有你才能让我感受到温暖。"

宋若声因为生气而变得红润的脸蛋,又失了神采,傻傻地看着季浔阳,眼里已经有了松动。

他真的在想她吗?

真的有忏悔吗?

突然,一道声音从宋若声的脑海里响起。

别做梦了!

他怎么可能会想你?

又怎么可能会忏悔?

他巴不得你死呢!

心里那因季浔阳的话而重新跳动的心脏又慢了下来,神色又变得冰冷,还隐隐地带着不屑。

"这么多年没见,季浔阳。你的本事可是一点都没有见长啊!怪不得骗不到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季浔阳知道宋若声是在故意惹怒他,但他不仅不生气,还很开心,笑眯眯地说道: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吃醋?吃醋我的身边有了其他人的身影?"

宋若声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

"我没有!"

季浔阳勾起了一丝笑容,说道:

"黄莉,是我母亲安排的相亲对象,是我母亲逼我去的!所以,我没有办法。当时黄莉表现的很好,我以为她很好拿捏,却没想到翻了船。她给我下了药!之后的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抱歉,若声,我很抱歉,再次伤害了你。"

宋若声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季小尘还躺在里面。你却在外面和我说些有的没的,我能不能怀疑你对季小尘并没有看起来这么重视?或者说,你就是做了做表面功夫?"

"我没有!"

季浔阳就差指天发誓了!

天知道,他对季小尘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简直是百依百顺了。

现在,宋若声竟然说他不重视季小尘,这还能忍?

宋若声还想说些什么。手术室的门开了,季小尘被推了出来,两人便没有说话了,都围了过去。

"怎么样?"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医生把口罩摘了下来,欣慰地说道:

"手术顺利,小公子平安了,就是以后做不了体力活,你们要格外地注意。"

"好,谢谢医生。"

宋若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季小尘,满脸欣喜。

那么小小的一个人,躺在那简易的床单上显得特别的瘦小,因为刚刚动过手术的缘故,季小尘的脸色苍白,闭着眼,睫毛随着呼吸颤动着,嘴唇抿的紧紧的,好像是在不安。

宋若声想要低下头,好好地看看季小尘,突然被人给推开了。

"宋若声,你这个灾星,离我家小尘远一点!"

来人正是季夫人。

她本来是不知道季小尘突发心脏病住院的事,还是温雅告诉她的。

温雅在上次宴会的时候,通过宴会的主人加上了季夫人的微信,两个人平常也会聊聊天。

今天温雅来医院的时候,没想到看见季浔阳抱着季小尘出现。

稍稍一打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随后,把这件事掐头去尾地告诉了季夫人。

季夫人那时刚好拿到鉴定报告,正是心绪不稳的时候,又听到了温雅的话,就急匆匆地过来了。

她本来就很厌恶宋若声,想到之前,她认定Andy不是宋若声的时候。对她还多加照顾,没想到这会儿就发现Andy就是宋若声,让她有了一种被欺骗的愤怒。

连忙赶到了医院,看见宋若声还想靠近季小尘,就忍不了了,直接上手推了她一下。

而宋若声压根就没有想过会突然蹦出一个人,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就被季夫人推了个结实。还好在一旁和医生谈话的季浔阳,一心两用,不时关注着宋若声,在发现她被推到之后,眼疾手快接住了宋若声。

要不然,就酿成了悲剧。

宋若声的头,就直直地撞在了那尖锐的椅子尖。

"妈,你干嘛啊!"

季浔阳的脸像是结了一层冰霜一样。

说来。今天的事,如果不是季夫人非要让季浔阳去相亲,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说来说去,也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季夫人被季浔阳眼中的不满刺伤了。

"她害得我的宝贝孙儿受了伤,我推她一下怎么了?我又没用多大的力,她自己站不稳还能怪我吗?"

季浔阳看了看他怀里,那惨白着脸,浑身都没有力气的宋若声,又看了看季夫人那红润的脸色。

怒了:

"妈,您就不能不掺和我们小辈的事吗?简直就是越帮越忙,越帮越乱!"

季夫人的眼里闪过几丝泪花,

"我是你妈!"

言下之意,就是她管季浔阳是天经地义的!

气氛越来越紧张。

医生想要假装自己是空气,不存在似的,这样,到时候就不会殃及池鱼了。

看了看躺在病床上那瘦瘦小小的季小尘,终究还是不忍心。

顿了顿,说道:

"还是先把小少爷送到病房里面去吧,这样对他的身体恢复也好一点。"

季夫人这才意识到,还有医生的存在。

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说道:

"那就先送到病房去吧!"

高级VIP病房就是不一样,不仅没有消毒水的气味,还充满着瓜果香,十分的清甜,可这些没有让季夫人的心平静下来,反而更加地烦躁。

她感觉自己看见了宋若声那张脸,就平静不下来。

还想到她之前为了求证,特意跑去宋氏,还和她说合作的事情,心里就一阵地别扭。

这人,出了国,就变了!

还这么多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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