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薄扬听完了路远鸣的话，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所以，你就因为她曾说过，如果她做了错事该怎么办，以及说如果她杀了人被抓起来，要不要让我忘了她，你就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你就认为程锦真的会做出这么残忍血腥的事？”
路远鸣垂眸，紧抿着唇，他的心里也很难受，他也很不愿意相信，可是当事实就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又该怎么办呢？是作为一个朋友永远相信程锦，还是作为一名警察始终冷静的思考判断？
这个选择其实很难，路远鸣自己不想去选择，但是他却知道哪一个选择是对的。
当他成为了一名警察的那天起，他必须做到的一点就是要公正无私，绝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而将司法与公正抛之脑后。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秦薄扬，如果就如同视频中程锦自己所说的那样，她有第二人格的存在，而这个第二人格暴力血腥，那很可能程锦就是发现了这件事，所以那天才会那么奇怪的问了我那些问题，这些串联起来，就是最合理的解释不是么？”
这个时候，孟凯又忽然凑过来，“秦队……其实我刚刚还想起了一件事。”
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孟凯，孟凯咽了咽口水，开口，“就是……我之前办案的时候去过一趟精神研究所，我在那里好像看到程锦了。”
秦薄扬的瞳孔微微一缩，“什么意思？”
“就是我也不太确定，就一晃看到一个背影，很像程锦，当时我还问了一下那边的人，他们说是哪个医生的朋友来着，还说她总去，那会儿我也没太在意，转眼就忘到脑后去了，不过现在再一想的话……”
孟凯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们说，程锦会不会就是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儿，然后去看心理医生的啊？”
孟凯的话说完，路远鸣的脸色也更难看了几分……越来越多的事实摆在面前，他真的无法自欺欺人。
刚想说什么，秦薄扬却率先开口了，“事情没调查清楚就不要下定论，既然孟凯说看到过程锦，那就去那边问清楚。”
说完，他起身，“就说到这儿吧，我要先走了。”
看着秦薄扬离去的身影，孟凯有些难过的看了路远鸣一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秦队这样……他以前每次都告诉我们，不要总是主观的去判断问题，可是这一次他自己却……”
路远鸣深吸了一口气，“秦薄扬和程锦之间的感情如何，我们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也不是圣人，出了这样的事，他会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们就给他一点儿时间吧，这一次，靠我们自己就好。”
孟凯点头，“好吧……对了，你刚刚问那个送信人什么结果？”
路远鸣抿了抿唇，“他是收了别人的钱来的，按他说的，以及他看了程锦的照片之后，基本确定是程锦让他来的，已经让人去调取附近的监控录像了。”
“那我去精神研究所看看吧，应该能找出程锦去见的那位医生。”
路远鸣抿唇，有些疲惫的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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