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昏迷,可能在白炽灯的热度下醒来过又昏过去,但是那些,白觅灵不得而知。
“辰渝,我们回家,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
房间里外就像是两个世界,市长进来的时候,感觉他都要高血压了。
“快点帮忙把人扶出来!”
“不用了!”白觅灵冷光扫向那些个警察,“都给我滚远点。”
市长不由得一愣,以为白觅灵让滚的人他也包括在内,不由得往一边退了一下。
这个野丫头,脾气还真够冲。
“封弦,车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
“我带辰渝回家,你让医生立刻赶到,这里也交给你了。”
“嗯,好。”其实封弦更应该让白觅灵去医院,医疗设施完全,但是他知道白觅灵更清楚桀辰渝的状况。
“还有,我觉得这个房间不应该空着,适合有人坐里面打麻将。”
“我也这么觉得呢。”白炽灯光那么亮,完全不会让人看不清呢。
坐里面玩几个小时,会很有意思。封弦妖娆的目光扫向几个警官,弄的人一愣一愣的。
身上那么多伤口,还泡了海水,被白炽灯照了那么久,医生都觉得桀辰渝没死亡没脱水是个奇迹。
一边输血一边输液,虽然生命体征微弱,但总算命还在。
“太太,我们会守在门外,有什么需要您说就好。”
“嗯,麻烦了。”
白觅灵用毛巾擦拭着桀辰渝的身体,还好主要是失血过多,还好身体创伤都没有那么大。
医生都离开了房间,私人空间留给两个人。
她轻轻躺在他怀里,又不敢压到他的胳膊,只能缩着,抱着他。
“老公,我们回家了哦,你快点醒过来吧。”
“老公,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真的很怕。”
“老公啊,我就怕你有点差池,不在我身边了,我就...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后来色天逐渐暗了下来,感觉桀辰渝体温在不断升高,连忙去叫医生。
外面开始下雨了,晚上最显眼的,是闪电。
“辰渝,你猜我怕不怕雷声?怕不怕闪电?”
她拿冷毛巾帮桀辰渝擦擦,微微叹了口气。
“感觉真不妙,下雨也下的不是时候,刚刚医生说你发烧很正常,可我还是担心。”
“快点醒啦,我保证你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我哟。”
看着他的脸,因为高烧泛红,扬起一抹苦笑,俯身过去,在他薄唇上吻吻。
“你看你,嘴巴都干了,都有死皮了。”凉开水蘸在手指上一些,然后去点点他的薄唇,润润或许会好些。
“我想如果你要是个植物人,我就天天这么陪你,和你说话,不过这也太矫情了,我家辰渝才不会有事呢。”
折腾到后半夜,也没见他的体温降下去多少。
白觅灵一直不敢睡,时不时的叫医生过来看看,生怕有个万一。
“太太,体温降下去了。”
“太好了!”
“您也注意休息,睡一会吧。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也吃不消的。”
“嗯,我知道了,你们也去睡吧,好好休息,晚安!”她笑了,终于退烧了。
摸摸桀辰渝的额头,好像真的不那么烫了。
他脸上的潮红也没那么严重了,真好...
外面的雨还在沥沥的下,偶尔会有道闪电。
“你要是觉得我怕雷雨,就赶紧抱抱我吧。”她忍不住戳戳他的脸,“虽然我不怕。”
但是还是好想让你抱抱...
趴在床边,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也很快有了困意。
拖鞋掉到地上一只,脚上还穿着一只,一条胳膊枕在脑袋下面,一手攥着桀辰渝的衣领,就这么侧着睡着了。
难得变得和桀辰渝一样睡眠很浅,她担心桀辰渝中途醒来找水喝,又会行动不便身上还特别疼。
雨过天晴的感觉总是好的,阳光洒下来的感觉总是暖的。
身上好盖了什么东西,白觅灵揉揉眼睛,低唔了声。
对上桀辰渝的视线,眸子瞬间闪烁了起来。
“辰渝,你醒了!”
桀辰渝刚把毛毯给白觅灵盖上,她这么一乱动,毯子就掉地下了。
“辛苦太太照顾了。”
他大手想把白觅灵抱怀里,无奈手上扎着针头,还不止一个,连接的管子也不够长,让桀辰渝很想把针头扯掉!
于是乎,他就这么做了,一把将针头扯下来,圈住白觅灵,抱怀里。
“啊...你,辰渝!”
“嗯...”他的声音慵懒嘶哑,虽然距离上次抱白觅灵时间没多久,但总觉得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抱她了。
让他很想把人狠狠揉怀里,永远不松手。
“你小心手!失血那么多,还扯针头,会流血!”
“嗯...”继续满不在意,“想你了。”
“我去叫医生过来,辰渝你躺会。”
“不叫,让我抱会。”
“那你先喝点水,喉咙都哑了。”
“不喝,我要抱你。”
“你...”
这架势,是除了抱白觅灵,其他什么都不想啊。
白觅灵忍不住蹭蹭他胸口,小手也抱着他。
“血腥味。”他轻嗅着白觅灵身上的味道,“做什么了,嗯?”
“什么都没做,没洗澡。”白觅灵怀疑她头发上到现在还有血。
“真不会照顾自己。”
从那天晚上到现在,时时刻刻都害怕桀辰渝出事。
在冷渠野身边担心冷渠野做什么,一直守在桀辰渝身边片刻不离。
到现在,也就昨晚睡了会,现在他醒了,倒觉得有点乏。
“好啦,抱也抱了,好好躺会,让医生看看,不然我不放心呢。”
柔声细语哄哄,桀辰渝勉强听进去了。
白觅灵拿过来棉签,先帮他处理了一下手背上的血。
“你也真是的,随随便便拔针头。”
“手怎么了?”他翻个身,握住白觅灵的小手,蹙眉看着她手腕上缠的绷带。
“老公你不觉得手上缠个绷带很酷么?”白觅灵笑,不着痕迹的抽离自己的手,“可惜人家好像都是打拳缠布。”
像是在逃避一样,立刻转身打开房门。
“等我哦。”
桀辰渝眼中带着一抹深邃,白觅灵不可能在他出事的时候有闲情逸致去玩绷带。
“桀先生,您醒了。”
“他把针头拔了,还需要输液么?”
“不需要的,太太。”医生知道桀辰渝不爱输液,影响他活动,“桀先生身体机能很好,只需要好好休息。”
医生照例检查,白觅灵就去温水,到刚好合适的温度,倒了几杯。
两杯是给医生的,一杯是桀辰渝的。
“麻烦了,谢谢。”
医生总是很快来,很快走,不想在桀辰渝身边太久,尤其是不想打扰两个人的私人空间。
“小女人,过来。”他的目光还在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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