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皓承眉骨跳了跳，“她会理解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男女那点儿事，再平常不过了。
白晓裹着小毯子，气鼓鼓地抬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厉皓承看着被甩上的浴室门，勾了勾唇，有没有下一次，自然是他说了算。
白晓躺在浴缸里，将脑子放空。
本来好好的一天，难得她感动他终于做了一件有模有样令她欢喜的事情。最后还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一次车上运动，抵消她曾经的一出闹剧，事后白晓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恼火，因为他跟她计较的是陈年旧事。
要是细算起来，他那些黑历史，可是十天十夜都数不完。
然而白晓这么跟他争辩的时候，厉皓承慢悠悠道，“你算一算有多少次，我给你上，补偿你好了。”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白晓认栽。
事实上，最让她在意的是。厉皓承为什么要介意那些过往，上一次在酒会上也是，他似乎就是抓紧了时机在司徒俊才面前炫耀。
当然，很可能他是在利用她在刺激洛雪，可白晓总觉得他也有故意刺激司徒俊才的嫌疑。
这种话她也不可能会去问厉皓承，她明白，即使问了，也不见得他会如实回答。
——
白晓经常都在走神，厉皓承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索性直接上前，一把抽走了她手里的书。
白晓这才回过神，厉皓承皱着眉头，语气是明显的不悦，“在想什么？叫你那么多遍都没有反应。”
对上他不善的眼神，她浅笑着。软着声音道，“有事吗？”
厉皓承的眉头这才松了几分，“这几天你都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啊。”她调整了坐姿，两眼无害地看着他。
厉皓承在她身侧坐下来，伸手就将她抱在了腿上，圈住了她纤细的腰，低头在她的脖颈上嗅了嗅，像只狗，温热的呼吸扫得白晓微痒，不由得躲着他。
“痒！”
闹了一会，见她恢复了精神，他才开口。“明天我要出差五天。”
“噢。”好像从香港回来以后，他已经好久没有出差了。
厉皓承眯着狭长的眼眸扫了她一眼，“你好像很期待我出差，就这么不喜欢跟我待在一起？”
白晓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淡淡浅笑着，“哪里会？如果可以我很乐意陪你一起出差！”
那笑容要多假便有多假，她也压根没有掩饰的打算，显然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个主意不错，我给容旌打电话，让他补一张机票。”他说着便伸手去拿手机。
白晓见状，眼疾手快地扣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我开玩笑的！”
“可是我很认真，”厉皓承挑眉，低缓开口，“就想让你陪我一起去。”
“我不要，坐飞机很累。”
“两个小时没多久。”
“你出差我一个人不习惯。”
“我会抽时间陪你。”
“我不要！”白晓瞪他，这人还来劲了！
厉皓承的眼神渐渐变得暗沉，性感的菱唇缓缓翘起，“给你一个机会补偿我，满足我了，答应你不用陪我去。”
白晓太过熟悉他这种眼神蕴含的意思。
食色性也，这个男人对着她就没几次能够正经。
“我去洗澡！”白晓想要趁其不备从他怀里逃出来，然而魔高一丈，她根本就逃不掉。
“反正都要洗，索性一会再洗。节约资源。”
一个天旋地转，已经被他压进了沙发里，来不及反抗，男人的吻已经落下。
他想要的时候，她便插翅难飞。
这一晚，他要得特别凶特别用力，白晓到后来已经筋疲力尽，含糊之间，只听见男人一声声亲昵的喃语，如同深情的恋人，耳鬓厮磨。
“晓晓，晓晓……”
辗转缱绻，缠绵悱恻。
事后。白晓疲惫得闭着双眼快要睡着了，身体发软提不起一丝力气，厉皓承知道她爱干净，抱着她进浴室简单地冲个澡。
重新躺回床上，白晓沾到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恍惚中好像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脸，淡她实在太困太累了，眼皮沉重地掀不开。
中途做了一个梦，白晓蓦地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也不知道时间是几点。
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只有一盏壁灯在亮着，橘黄色光让屋子里的黑暗淡去几许。夜里的微风刮得窗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白晓翻了个身，身侧的床是空的，伸手抹去，没有温度。
她抬眸看向窗边，天际的月亮皎洁，柔和的银色光芒投下一道剪影。
厉皓承站在落地窗边，手里夹着一支点燃的烟，烟火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那一道背影，在夜色里格外的孤独，与刚才的热情似火判若两人。
明明离着那么近，她却觉得他那么遥不可及。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者是，在想谁？
白晓不由自主地想起凌菲，想起那天自己对她说的那一番话。
事实上。她都是在胡说，如果真让厉皓承选择一个人，或许，他根本就不会选择她。
闭上眼，将他孤独的背影隔绝在外。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厉皓承已经不在了。
落地窗的窗帘被拉上，隔断了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室内微暗。
白晓起床洗漱，跟往常一样下楼吃早餐。
餐厅里只有她和一只猫，汤匙碰着碗，发出清脆的声响，平时都毫无所觉，今天白晓却觉得这个餐厅特别大。空荡荡的能听到回声似的，她头一次觉得有点孤单。
揉了揉额角，心底叹息。
她大概是被昨晚厉皓承那个背影给影响了。
本以为他抵达目的以后，会给她捎个信息，结果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一整天，白晓都没有等到厉皓承电话，或者信息。
白晓不知道第几次盯着手机，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眉头蹙了起来，恨恨地回了房间换衣服，化妆，然后出门。
厉皓承在身边的时候。就像一个管家婆一样，衣食住行他都要插一脚，白晓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女儿，管得太严，以至于让她失去了很多乐趣。
难得他出差，她干嘛乖乖待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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