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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文学 > 我不知道我爸也重生了 > 第64章 64
 
知道冯红美的来意,骆立春没来由闷了下。

可她不敢对着冯红美没好气地说话,只能客客气气的,就是没敢应瓷实了。

如果是以前,她回去搭句话真不叫事儿,可现在跟骆常庆闹的这么僵,谁知道那起子没良心的给不给她这个面子啊。

而且她去县城看刘美青的时候都听说了,老二现在心肠硬着呢,刘美青都去阎王爷那儿逛了一圈了,骆常庆都不提那茶叶蛋方子的事。

还有刘美青表妹问那菜的事,连棵破菜都瞒的这么紧,这是生怕家里人沾他一点光啊。

可冯红美在村里供销社干活,两家平日里虽说没来往,可去买东西总免不了打交道,有时候供销社来了啥稀罕东西让她帮着留点货人家都应着,这头一次求到自己头上,实在很难直接拒绝。

骆立春也说了自己跟弟弟家最近闹了点矛盾,只说尽量帮着问,成不成她不敢保证。

她不好意思要冯红美拿来的罐头。

冯红美都拿来了,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说了两句实诚话就把罐头留下了。

晚上冯亮回来,她就跟冯亮说这件事,自然也提了她娘家里的东西鸟枪换炮一事。

听说他小舅给丈母娘买了收音机风扇,还打了全套的新家具,冯亮第一个问题是:“哟,他这是挣了多少钱啊?”

骆立春这一天下来又是眼红又是生气,还真没细琢磨这个问题,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唉哟,还真是,那他挣不少啊。”

“你才反应过来啊?”冯亮‘啧’了声,头脑清晰的开始帮小舅子算,“能少的了吗?他自己不是还有饥荒呢?就打着他还完饥荒,手里有几个余钱,不留着给自己家置办却给他姥娘买这些东西,那说明手里的钱宽的没边儿了啊。”

但凡自己日子还算计着过,哪能给分了家的娘添上这些东西?

“你不想想啊小春,那家具先不说,收音机多钱?单一台风扇多钱?”冯亮吸着冷气道,“从负债累累到能给他姥娘置办这些东西,才多长时间?给他姥娘买,他自己家呢?不得置办嗨了啊。”

是啊,这才几天,他这是挣了多少钱啊?

骆立春半晌没吭声,各种情绪翻滚,说不出的嫉妒和不平。

可她也想不明白,弄点豆饼和鞋,就这么挣钱呢?

冯亮觉得他小舅可能真翻起来了,不是以前挂一屁股饥荒的时候了。

他看着媳妇儿,突然问她:“小春,我其实一直不大明白,你跟他小舅同一个娘同一个爹,按说得更亲才是,咋你姐弟俩这么水火不容呢?”

骆立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为啥这样你看不出来啊?咱不说往常,咱就拿眼巴前的事来举例吧,那天你可是亲眼看着的,我跟他家那个小老婆打仗,他是怎么对我的?冲进来给那个小老婆上前,为着这个还硬生生要了咱八十块钱。”

“同样的事如果换成我大哥,绝对、绝对不会这样做。甭管啥事,只要我跟大嫂吵吵了,大哥知道了一定站在我这边,一定向着我。”

“他小舅呢?把我脸往泥里踩啊!”

冯亮拧着眉,不再一味的附和,琢磨着道:“你俩不是一天两天,那也是积怨已久了啊,以前呢?你俩从小就这么不对付啊?”

骆立春回忆着道:“也不是,他以前也挺听话的,就是长大后开始一阵阵犯邪劲了,尤其是开始说媳妇的时候……”

又开始陈谷子烂芝麻的说了会儿骆常庆的不是,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这怨气也都是一点点小事积累起来的。

骆立春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一切都是弟弟不懂事,跟哥哥姐姐不一个心,还跟哥嫂拍桌子瞪眼。

既然跟他们不一个心,那自己肯定向着大哥那边啊。

所以往往就是,骆常庆跟哥嫂之间的矛盾,本来没她事,她知道后横插一杠子,掺和进去了。可骆常庆不按着她的想法走,对弟弟的不满也就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说到最后骆立春又提起她大哥的好:“我跟咱哥从小关系就好,从我记事起就是我大哥在带我,大哥可疼我了。以前日子不好过的时候,我们放了学出去割草拾柴火,每回都是大哥把我那份连同他那份一起背着。哦,有一回我没看见戳坑里,崴了脚,也是大哥把我背回去的。背着我,还得拖着我俩拾的柴火,那会儿饭都吃不饱,我都能觉出大哥累的腿都在哆嗦。”

说起这件事,骆立春还感动的红了眼眶,擦了把泪。

又道:“还有上学的时候,我作业不会写,又怕挨老师打,也是大哥替我做。趴在屋门前头那块红石板上,冻的手都握不住笔,一笔一划的替我写作业。”

二闺女冯招娣正在擦饭桌,听着了纳闷地小声问:“大舅咋不去屋里写呢?”

骆立春:……

冯亮在旁边知情的解释:“那会儿哪有你们现在这么好的条件啊?那会儿没安电呢,煤油限量供应都不舍得点,冬天天黑的早,屋里比外头暗。”

冯招娣心里就嘟囔,现在安了电也不让多使啊,除非冯建写作业写的晚,他们才能借着点光。

嘟囔归嘟囔,却不敢说。

倒是骆立春在旁边好笑地取笑自己大哥:“啥啊,星期天中午头上写,是他大舅那会儿朝,想不起来进屋。”

冯姗姗屋里屋外头的忙活,也听满了耳朵,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她娘,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怼了一嘴:“我大舅咋不说给你讲题呢?他替你写了,你下回还是不会啊。”

难怪她娘上了回小学也没认几个字,有时候算个数还不如她姥娘算的快。

骆立春没好气地道:“你懂啥?你大舅那会儿自己还是个学生,他咋会讲题?”

冯姗姗偷偷冲她爹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冯亮好笑地揶揄:“招娣都会给她弟弟讲题了,他大舅咋就不会给你讲呢?”

骆立春只让男人孩子怼的没话说,可并没有觉得里头哪儿不对。

冯亮不跟她讲这个,只劝她再回趟石安村,跟他小舅好好说说,到底是亲姐弟,能有多大仇啊。

骆立春没好气地道:“我跟他说?我跟他说啥啊?人家照顾他的皮鞋买卖找上我,我这也算个中间人了,这是让他挣钱的事,他要是知道好歹就该买上东西先来跟我认错。”

冯亮转头跟两个闺女道:“你娘啊,这是让你大舅惯坏了。”当然,这话是故意说给骆立春听的。

骆立春觉得那不叫惯着,那叫护着,亲哥护着妹妹有啥错?

当弟弟的就不知道护着亲姐姐,还为了个小老婆跟亲姐姐翻脸,没良心的东西。

不过冯亮一想,孩他娘说的那句也没错,给冯红美问门路不假,但又何尝不是给他小舅拉买卖呢?

他小舅要是还撑着架子不低头,不趁机来缓和下姐弟关系,那就太不懂事了。

可这事得找个传话的,把消息露一露,他小舅要是个明白人就知道该咋做了。

村里好几个从石安村嫁过来的闺女,也不是谁都八月十六回娘家,有往后拖的,他就出去挨着问了问,找到了传话的。

这事不能叫骆立春去找人传话,得他去,一副努力挽救亲姐弟关系的好姐夫形象。

问了好几家,就高举国家里的还没回娘家,不过人家十八才回去,八月十八正好是高举国家里的生日,孩生日娘苦日,每年都是在这一天回去。

那就是后天,后天就后天吧,也不差这一天。

冯亮托完人回来跟骆立春说话,叮嘱她两句,如果他小舅真来了,可不能给脸色瞧,有事好好说,有啥事都说开。

骆立春哼哼两声,心说要是他小舅会办事,自己也就不计前嫌了。

冯红美打听皮鞋的事不是为了供销社,供销社不用她操心,卖啥不卖啥、卖多卖少都跟她没关系,她是听从外地回来的小姑子说现在有些村里除了供销社,都有人开私人小卖部了。

起初她也担心会不会有啥事,上头让不让。可现在见公社、县里哪的干小买卖的人越来越多,人家都干的好好的,就动了心,想自己开一个,让儿子来接她的班。

也是没办法,儿子学习不好,不愿意读书,整天在家里没事干,这样说个媳妇都难,索性让他进供销社,自己起点货开个小卖部试试。

就算开不起来也没啥,进的东西她推着去县里卖了就行。

人家能做小买卖,她也能做啊。

来找骆立春问皮鞋,其实她打的主意真不是皮鞋,皮鞋在村里可卖不动。

她想问的是骆立春娘家弟弟卖的那个解放鞋,人家敢卖的比供销社还便宜,那就是有门路能拿到便宜的进价。

她琢磨着人家刚弄到皮鞋,准不能把皮鞋给她,皮鞋更不好弄。

可要是一上来就问解放鞋,人家如果不乐意,她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先问皮鞋,人家要是不同意,她再提解放鞋,估计骆立春她娘家弟弟也会觉得不好意思,总不能光回绝吧?

冯红美到家后跟她男人说了托付骆立春的事,最后道:“这样行吗?冯亮家的不是跟她弟弟关系闹的很僵吗?她弟弟都不登姐姐家门,让她去说项能行么?”

“咱不指望冯亮家的,可直接绕过她去更不好,毕竟一个村里住着,你们跟冯亮那支往上倒几辈还是一家子呢,总得过冯亮家的手,她问不出来,咱就不托人了,自己打听着过去问问,这样冯亮家的也说不出啥来。”冯红美她男人叫高继业,说道。

“行,咱就这么办。”

骆常庆全然不知道别人起的这些心思,他又来津店卖鞋了,百货商店门口打完卡,又跑了几个国营宿舍区,皮鞋解放鞋都带着卖,忙叨了两天,手里的皮鞋就还剩了一千出头。

还捎带着卖了四五百双解放鞋。

准备明天再去县城扫一圈,把剩下的皮鞋卖完,就着从县城一路往外赶,去周边其他县,把带回来的解放鞋卖完,一家子就回省城,他也该准备去南方的事了。

结果晚上回来就听说小李庄让人带话的事。

骆常庆愣了下,先‘呵’了一声,才问媳妇:“你咋回的?”

“我说你手里货不多,咱匀不出去。”

“嗯,这样说就行。”

骆常庆直接跟文霞交代,再来问还是那句话,要是问渠道,就直接往鞋厂支。

反正都知道是齐城皮鞋厂的货,自己去拿呗。

只要本钱足,还怕起不到货?

再死缠烂打就直接说明,凡是通过他姑的嘴来打听,就不可能合作。

他姑要是敢来说些难听的,怼回去打出去都行,不用客气。

听常庆这样说,文霞心里就有数了。

骆常庆也在第二天去了县城,这一趟出去估计要待个几天才回来。

文霞就在家里带着俩孩子玩,婆婆这两天卖鞋很上心,她就每天过去接一趟。

廖春华能挣两个,他们也挣,甭管皮鞋还是解放鞋,常庆都不是按出厂价给的,里头是加了利润的。

二十号这天下午,骆立春就忍不住又回了趟娘家。

她是不想着急,反正又不是她挣钱。

可人家冯红美又来问过一次,行不行倒是给个信啊。

这么拖着,她还去不去供销社打酱油了?

硬着头皮登门,心里的火气也是一压再压,说出来的话就有些硬邦邦的,先问:“他小舅没在家啊?”

文霞一瞧是大姑姐,神色也淡淡的,直接道:“出门了。”

“啥时候回来?”骆立春见这个小弟媳妇都不说让她坐下,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

“不知道,你找常庆有事啊?”

骆立春压下想骂人的冲动,道:“前两天你姐夫不是托人来传了话,常庆不知道吗?”

咋还装糊涂呢?不知道咋还让人传回去说货不多,匀不出来呢。

文霞做恍然状,‘哦’了一下才道:“当时我说了,常庆手里没那么多货,怕是分不出去。”

骆立春沉着脸吸了好几次气,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地道:“小萍…小九他娘,唉哟,我就想不通,你俩这脑子是咋能做成买卖的?没让人坑死都是老天保佑了。”

“我给你们拉买卖,你们还跟我打马虎眼?”

“还匀不出来,这回匀不出来就不能下回啊?你们是死脑筋啊?”

文霞表情风平浪静地,笑道:“每回的货都限量,我们自己都不够卖的,下回也不往外匀。当然,他要是按零售价要,要多少给多少。”

骆立春:……

唉哟,这咋还、咋还硬气上了?

真是的,挣着钱了就了不起了啊?

她没等翻脸,就一下愣住了,她这才看到文霞戴的手表,身上穿的白色印花衬衣和喇叭裤,还有脚上穿的皮鞋,这就是骆常庆卖的那皮鞋啊?怪不得冯红美惦记,这么漂亮的鞋谁不惦记啊?

骆立春有些眼热,那个没良心的弟弟,卖阵子东西自己是啥光都没沾上啊。

可文霞硬气,她再生气也没办法,骆立春到底没敢和以前似的指着文霞鼻子骂,只气哄哄的说着:“真是挣两个钱烧的不知道姓啥了,算我多管闲事,算我这趟没来……”

一路说着出了门,文霞隐约还听到一句‘个没良心的东西’。

文霞笑了笑,生这个气真是不值当。

骆立春去了趟老宅,结果还是锁着门,气得照门上狠狠的拍了下,嘟囔了句:“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个糊涂娘。”

就走了。

回去跟冯亮一说,冯亮也嘬了下牙花子,连声道:“这回是他小舅不懂事了!”

“我都说了那是个没良心的玩意儿,咱以后就当没这门亲戚了,谁也不许再给我提他。”骆立春去找那个罐头,打算给人家冯红美送回去。

结果拿出来一看,顿时气得尖叫:“这是哪个小王八草的干的缺德事啊?”

罐头盖子上居然戳了个孔,里头的汤水喝得干干净净,光剩里头的桔子瓣了。

冯亮在琢磨骆常庆的事,他这两天认真分析了下,不分析没觉出啥来,一分析啊,就觉得他大舅子不是个简单的。

自家这个娘儿们是叫他大舅子戳哄成了朝巴,自己还不知。

琢磨着就算跟他小舅子那边暂时恢复不了关系,也不能再交恶,时间一长,大家心里的气消的差不多了,再把关系缓和回来。

以前他咋就没看出来骆常庆脑子这么灵光,这么能折腾呢?

听骆立春在那里骂,冯亮不以为意地笑道:“除了你宝贝儿子有胆子干这个事还能有谁啊?”

“那个小王八草的,等他回来给我狠狠踹他两脚。”骆立春气道,“这咋弄?我还能现去供销社买个罐头赔人家啊?”

冯亮道:“他姥娘拿来的麦乳精不是还没拆开?不行给人家吧。”

骆立春一听就急:“那咋行?麦乳精多钱,这个破罐头多钱?”

又开始生骆常庆的气,觉得都是他弄那烂皮鞋惹出来的,心里对没良心的弟弟又多了层怨怼。

冯亮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又开始胡琢磨了,就赶紧劝着她:“嗐,一个罐头,就当给你儿子买的不就行了?”说着起身往外走,“多大事儿啊,我骑车去趟公社买一个回来。”

骆立春倒是纳罕了,等她男人走了都没回过神来,老冯今天咋这么好说话?

但甭管咋着,算是买回来一个罐头,骆立春去了冯红美家,一点也没给自家弟弟遮掩,文霞咋说她咋说,最后还道:“我是磨破了嘴皮子他两口子也不开这个窍,像是生怕咱抢了他的买卖似的。”

又道:“那皮鞋也不见得好卖,不行你再打量打量别的?或是找别人问问,咱离了他还卖不成鞋了啊?”

冯红美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没接这个腔,倒是说了不少客气话。

那个罐头在骆立春走的时候又让她拿回去了。

骆立春心里还挺熨帖。

冯红美就跟自己男人笑道:“少不了得走一趟,明天咱问着过去吧?”

第二天两口子就去了石安村。

两人报了身份,又说明来意,文霞一听改问解放鞋了,先是愣了下,倒是没说常庆撂下的狠话,只笑道:“哦,你们要进的是解放鞋啊?”

这恍然的样子像是看透他们的套路一样,冯红美还心虚了一下,接着就听文霞又道:“想进解放鞋去平商鞋厂起货就行,这鞋厂在当地很有名,到那附近一打听就能问着。”

冯红美跟高继业当然知道哪个厂子的鞋去哪个厂子进货啊,可这门路也不是说想去就能去的啊,人家那边多少双起批,少了能不能拿到低价,多了咋带回来。

来来回回的路费得搭进去多少,这么一算哪还有利润?

而且骆常庆卖九块五都卖出名了,他们起过来能挣钱吗?

再说,家里也没那么多本钱啊!

而且两人也不认为骆常庆是直接从厂里拿的货,应该是有别的门路,就是不愿意告诉他们。

冯红美笑着,语气不像打听的打听,装的跟闲聊天似的:“你们家孩子他爸是真能耐,我们村里人都夸。他应该不是直接从厂里批的货吧?我记得上回去我们村里卖鞋,跟我们村的人聊闲天时说过,是跟人家谁…合伙啥的。”

“要是自己去厂里进货,这得多少本钱才能干起来啊?”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飘了下,跟着就紧盯着文霞的神色,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啥似的。

文霞给儿子整理着尿戒子,嘴里温温柔柔地说着:“太详细的情况我还真不知道,外头的事都是孩子他爸在忙,我就在家里带俩孩子。再说这做买卖我也不懂,就问的少。”

这态度就很明显了,许是真知道啥,可也就是不说。

冯红美真没想到骆立春他娘家人咬的这么紧,也是真拉得下脸皮不说。她看了自家男人一眼,高继业就笑着站起来,道:“行,那我们抽空去鞋厂问问吧。”

两人就走了,回去的路上冯红美坐后车座上,不满地嘟囔:“骆立春他娘家弟媳妇真是小心眼。”

“女人都小心眼……”高继业刚说一句,冯红美就掐了他一下,他忙笑道,“我没说你。我意思是说下回再见着骆立春他兄弟,我直接问他,男人之间好说话。”

又道:“这两天咱也打听打听别的门路,不能单指着他这边。”

至于去鞋厂,要是手里有大把的钱托着,去就去,哪有那么多本钱啊?

还得起别的呢,又不是光进鞋。

骆常庆在外头待了四五天,风尘仆仆的进了门。

一瞧脸上的喜色,就知道肯定又卖干净了。

果然,他洗着脸的时候就道:“手里的鞋都清完了,我一会儿再去开张介绍信,咱明天回齐城。”

“行!”文霞也开心,去驾驶室里拿钱,结果开了门是空的,她吓出一身冷汗:“常庆,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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