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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文学 > 我不知道我爸也重生了 > 第130章 130(捉虫)
 
“啊—唔!”刘美青冷不丁吓一跳, 刚想尖叫,又怕引来旁人的注意,忙生生忍住, 上前去拽郭大旺他们, 转头跟骆常庆道, “骆常庆你快让他们放手。”

骆常庆冷声道:“那得先问问你弟弟嘴里干净了吗?”

刘岗被这一下给摔懵了, 缓了缓才反应过来,一边挣扎着一边想叫骂,一看见郭大旺提起拳头,顿时一缩脖子把脑袋缩回去了。

旁边的史翠云吓了一跳, 她眼珠一转,捂着肚子作势要往下倒,心说自己受了惊吓,他们是不是就得管着自己?

文霞也气狠了, 先瞥了她一眼,接着去喊朱东风:“朱东风,去报警, 就说有人来门头上捣乱。”

“好, 我马上去。”

按刘岗一个人就行,朱东风站起来准备去报警。

刘美青也不喊了, 史翠云也不倒了,忙冲文霞喊了声嫂子, 道:“嫂子, 是岗子不对,他就这熊脾气,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不能报警, 不能报啊!”

“文霞,别别别……”

文霞先止住朱东风,才看向刘美青,问她:“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刘美青从没见过文霞眼神这么锐利,她下意识地猛点头,道:“能能能。”

“咱们两家关系闹得有多僵彼此心里清楚,从我们家欠着饥荒十天半月桌子上不见油水的时候就开始了,大家面子上也不用抹和。我们家跟你弟弟家更吝不上,你冷不丁把人带过来往我们家里塞,把我们当什么了?”

“是觉得我跟常庆不好意思在明面上跟你们撕破脸还是觉得我俩好欺负?”

“你能有这种打算,就该想到我们也会拒绝,跟是不是老板穷不穷又有啥关系?”

“合该便宜就得由着你们赚,我们就不能说个‘不’字?我们拒绝就是瞧不上亲戚,你们把我们当亲戚了吗?”

“有你这么直接带人来给别人添麻烦的亲戚吗?”

“孕妇不是别的,住我们家万一有个磕着碰着算谁的?”

“我们是不是还得负个责任?”

“明确告诉你们,这事想都别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刘美青眼珠直转。

她借着单位的车带人过来,总想着人都送过来了,又是个孕妇,老二两口子再生气也得顾忌史翠云的肚子,咋着都得先把人留下。

最难堪的局面就是不让住家里,那更好,老二在省城待一年多了,肯定有地方安排,比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强。

老二家接都接了,平日里能没有个照看?

他指头缝里漏一点估计都是她弟弟好几天挣不来的。

这计划着怎么盘算怎么划算,在家里跟她娘说的时候还道:“我就是豁上这张脸让那两口子啐上两口,但把人留下该问题不大。”

“翠云到生还有七八个月呢,这段时间正好让骆常庆给我弟找份活,去他店里干也行,你是不知道店里那买卖,去买东西的可多了……”

她娘听着心里直沸腾,道:“正好让岗子好好看看,看他咋进货,咋着做买卖,等翠云生了,回来交了完罚款,孩子我看着,让他两口子也做买卖去。”

那个远了些,刘美青觉得,等弟弟进了店,她就能知道骆常庆一天下来到底能挣多少钱。

二一个,让刘岗从店里拿点便宜东西。

尤其是中间那屋墙上挂的那些衣裳,个顶个好看,就是贵,要按批发价,估计到了不那个钱。

她算盘拨拉的挺响,就是没想到骆常庆两句话就给回了,什么亲戚的面子里子,孕妇的肚子,看都不看。

文霞也是,话说的这么绝、这么难听,也不怕闪了舌头。

说到这一步,刘岗跟史翠云两人脸上也实在挂不住了,史翠云狠狠地瞪了刘岗一眼,心说瞧你姐这为人?

郭大旺已经把刘岗松开了,他一站起来就躲到了刘美青和史翠云身后,气哄哄地瞪着骆常庆,却不敢去看郭大旺。

这会儿被媳妇瞪一眼,加上文霞那话说得难听,拽了抓刘美青的胳膊,道:“走走走,不在这儿待了。”

倒是不敢再提什么穷亲戚这那的了。

刘美青还想争取争取,抬眼的时候却见骆常庆冲她冷笑,不由一打激灵,把到嘴边的话全咽了回去。

三人走远了才敢骂骂咧咧的嘟囔。

“什么叼玩意儿,有俩臭钱了不起啊,晚上我就把他那破店给点了,艹!”刘岗拍打着身上的衣裳,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的。

史翠云最恼火,她没好气地说他:“行了吧,你真本事没有整天就是嘴硬!”

刘岗冲她发火,瞪着眼咆哮:“你再说……”

刘美青听不得弟媳妇这么数落她弟弟,道:“都闭嘴吧!”

“先找地方吃饭,我饿了。”史翠云瞥着大姑姐,“去刚才那个肉包子摊上吃,那儿能坐坐,跟着你们一大早就折腾,累也累个半死。”

大半夜就坐运输队的车往这边走,折腾半宿,到现在就喝了一壶水。

大姑姐也是抠,刚才他们路过包子摊,那香味一飘过来她肚子都叫唤了。

结果刘美青拽着他们往前走,说先去店里等骆常庆两口子,一是去晚了人多不好谈,二是他们来都来了,骆常庆那边还能不管顿饭?

结果呢?

连门都没让进。

刘美青也生气,把人带出来可不能再带回去,天知道来抓人的那帮人有多疯狂?

可接下来怎么安排呢?

自己有上回开的介绍信,弟弟两口子可没有介绍信,招待所都住不了。

刘岗吃着饭的时候小声说:“姐,现在有私人饭馆、私人衣裳店,有没有那种私人开的招待所…可能不叫招待所,反正应该也是住宿的地方。”

又道:“反正我不回去了,他骆常庆都能在省城发起家来开店,我不比他少跟胳膊,我也能。”

他还记恨着在骆常庆那边吃的亏呢,不找补回来他就不姓刘。

举报应该不行,那么大的店开着要是没有打上证件别人早举报了。

找人去捣乱…他现在想起刚才那两人的身手还觉得身上疼。

也是奇怪了,把他摔那么狠,身上居然连快擦皮都没有。

“一会儿你们出去,我找人问问,没有那种地方租房子也行。”刘美青小声道。

三人开始吃饭。

史翠云一口气吃了五六个大包子,喝了碗粥,还吃了个煮鸡蛋。

看的刘美青眼睛直抽抽,也太能吃了,走之前娘塞给他们的那两个钱都不知道能撑多久。

她在骆常庆面前摆不起大嫂的谱,在自家弟媳妇面前可不让着,就先道:“你们得省着点过日子啊,钱不是这么个花法。”

史翠云翻了个白眼。

自己才吃了五六个包子她大姑姐都心疼,刘岗吃了十个也不见她拦着。

不过这包子真好吃,太香了,咬一口满嘴的油,要不是怕撑吐了,她还想再吃俩。

刘岗倒是撑的都快吐出来,一个劲的打嗝,抻着脖子挺着肚子都不敢乱动。

这两口子吃饱喝足一推饭碗啥都不管。

刘美青结账、打听住的地方和租房子的地方。

倒是真让她问着了,有那么一条街,街上搭了一溜棚子,对外出租,价格还不贵,才四五块钱一个月。

兴冲冲的出来找到她弟弟两口子,压低了声音道:“咱去租个棚子住,你们好歹先住下,剩下的再慢慢计划。”

史翠云捂着肚子直唉哟,道:“姐,我折腾不动了,咱雇辆三轮吧?”

刚才看见有辆三轮骑过去,上头坐着位妙龄女子,吹着不算凉的小风,一脸惬意。

她看见就有点眼馋。

还没坐过这种拉人的三轮车呢,她也想体验体验。

刘美青刚才问了距离,离这边不远,走个把钟头就到,史翠云就是觉得不花钱难受。

她折腾啥啊?在车上的时候那两床破褥子,她铺一床盖一床,车开了多久就睡了多久,自己坐在铁皮上咯半宿都没说啥。

心里不高兴,终归还是考虑到她月份小,招了辆三轮过来。

刘岗是坐不下,他刚才吃太多了,也怪那包子太香他住不下嘴,就陪他姐走着,史翠云坐车。

街边搭的棚子环境委实不怎样,但胜在便宜,刘岗两口子又觉得新鲜,感觉省城的棚子也比家里的砖房好,兴冲冲的租了下来。

刘美青左右瞧瞧,小声道:“这房子估计隔音不好,你们平时说话可千万注意着些,嘴上得有个把门的。”

又道:“这地儿也住不长,连个院子都没有。刘岗,你得在翠云显怀前找处像样的院子租下来,翠云也能藏着不出门,这儿藏不住人啊。”

“我知道我知道。”刘岗溜达一路,消了食,肚子里没那么顶了,兴致勃勃的开始收拾。

他们找的这家还行,带着床,刚才看的另一户都没床。

不过锅碗瓢盆煤球炉得自己置办。

左邻右舍要是有来打听他们来历的,也统一好了说辞,过来帮着亲戚干活。

刘美青先一步吹出去了,笑着跟东边那家人道:“就临时落落脚,等亲戚家院子里的房子修好,就一块搬过去住了。”

为着以后换地方找借口。

回到棚子里,刘岗还冲她姐竖大拇指呢:“我姐自从当了工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了,脑子比我都灵活。”

夸也不白夸,刘岗不从他姐这儿磨两个钱就不叫他。

刘美青身上带的也不多,今天的花销都是她出了,走之前留出车票钱,把身上仅有的十五块钱给他留下,千叮咛万嘱咐的走了。

倒是不敢再打骆常庆的主意了。

那一家子心太硬。

这回回去就跟骆常胜说清楚,往后家里谁敢再跟骆常庆搭半句话的关系,就别怪她翻脸。

心里这么想着解恨,可又眼馋骆常庆家开的那个店。

连骆常胜都大致算好几回:“我细给他扒拉扒拉,觉着他一天怎么不得挣个百八十的?”

刘美青听的心里翻腾,还不想去认这个数:“有那么多吗?一天百八十,一个月得多少啊?”

她大儿子在旁边道:“按一天一百,一个月就是三千。”

刘美青倒吸了一口凉气:“娘诶,挣翻天了啊,这咋花?”

心里不想承认骆常庆家一个月能挣到这个数,可又隐隐觉得,只多不少。

要不然那三层楼咋来的?那机动三轮咋来的?

还有老不死的家里添的电视、冰箱,还有洗衣机呢——最后这件她是听小春说的。

小春说起来都哭:“还是不是亲娘了,自己过的好就不管亲闺女了,我都说了给她钱买,买都不行,管我要外汇券,我都没见过外汇券是圆的还是扁的,个抠唆老太太。”

刘美青听的时候也快嫉妒疯了。

怪不得廖春华现在偏小儿子偏的那么厉害,电视冰箱洗衣机,城里人都没这么全乎。

嫉妒也没用,小春都要不过去他们更不用说。

她大儿子也直嘟囔她:“要是不跟我奶奶和小叔闹这么僵就好了……”

是啊,有这么个叔叔出去提起来多有面子!

骆常胜也沉默,两手抱着脑袋,满脸迷茫。

才一年啊,骆常庆从走街串巷卖吆喝到开店子了。

一年前他还只是个收鸡蛋卖鸡蛋的,一年后,开了那么老大一个服装店,生意还那么红火。

表面沉稳如水,心里嫉妒的都快发狂了……却又毫无办法。

到这一步,再好的焗匠师傅也修补不了他们的关系了。

火车上,刘美青想想也懊悔。

却仍是不知错,总觉得骆常庆这应该、那也应该,也不想想谁欠她的呢?

服装店那边照常营业。

等客流量一上来,文霞大早上生的气也消没了。

骆常庆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反复叮嘱郭大旺他俩,来来回回的路上注意一下有没有人跟梢。

他担心刘美青不死心,乱给她弟弟出主意,再跟着去了家里。

到时候文霞不在家,邢爱燕带着俩孩子再招架不住。

哪怕是面子上过不去,请人进家喝上碗水,这人想再撵走就又得费上一番工夫。

郭大旺道:“放心吧骆哥,别的我不敢保证,一点侦查能力我跟老朱还是有的。”

骆常庆晚上回去,也把这事跟他丈母娘提了。

邢爱燕听着都震惊:“他大娘是咋想的?”

两家都闹成那样了居然还好意思跑到省城来让常庆帮着打遮掩?

说句不好听的,这万一有个啥闪失,依着刘美青的性子,还不得趁机赖上常庆他们两口子啊。

“不留不留,坚决不能留。”

这个沾都不能沾。

骆听雨悄悄问她父亲:“爸,我记得上一世他们躲成功还把孩子生下来了是吗?”

骆常庆点点头:“生下来又扔了。”

上辈子跟大哥一家决裂的没这么快,刘美青啥事也往外说,那个孩子藏在外头生了下来,一看是闺女,从医院走的时候都没带……

觉得带个闺女回去不值当交罚款,不值当为丫头片子花钱,就扔那儿了。

刘美青说的时候也不知道哪来的骄傲感,用一种炫耀的语气说她娘说得话:“我娘说,要是带把的,十个的罚款也愿意交,小丫头片子就算了。”

但是十几年后,再听刘美青提起那个小闺女就不一样了。

刘岗那个闺女特别争气,长得跟刘岗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十五六的时候上杨村的人在外头碰见了,回去一提,刘家还死活不承认。

结果后来听说收养小闺女的人家条件特别好,家里还有个干部还是什么来着。刘家听着消息就呼上去了,齐上阵,轮番过去感化,最终也没有感化成功。

一看没有好处,就翻了脸,什么难听的也说。

总之就是,不让他们占便宜的人统统都不是好人、白眼狼。

骆听雨皱着小眉头,道:“上辈子他们可没来省城,如果这辈子躲在省城生下来,不知道还能不能碰见那小姑娘的养父母。”

老父亲沉默!

他这一世的改变让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自己这一方是好了,不知道影响到的人都是好是坏。

“我听你大娘提过那家人的名字,津店的,他们也是在津店生的,回头留意留意。”骆常庆道,“也兴许用不上,说不定已经搭车回去了,估计那头还担心咱们会给他们下黑手去举报呢。”

“但该注意还是得注意,你在家里也帮着你姥娘留意些,有事就喊邻居帮忙。”

他不能因为一个刘岗在不在省城的问题就不出发了,该走还得走,这回一路到三省那边,再收批野人参,从那边收点别的药材,然后奔趟首都。

又在家里待了两天,给招待所那边又送了批货。

不光啤酒卖的好,菠萝饭的名声也打出去了,还有带荔枝的果盘。更有不少托关系直接买荔枝的。

除了水果、酒类,速溶豆浆也卖火了。

屈敬党都跑到和平大街上来找他。

正碰上店里有顾客,那顾客听他们谈话,还惊讶:“骆老板,你开起水果摊了?在哪儿卖荔枝呢?”

骆常庆不会把水果之类的往服装店摆,太乱了,他纯粹就是用来维护关系,捎带着挣点零花钱。

但那顾客是老顾客,骆常庆就给他支到市委招待所去了,提他名字,好使。

安顿好这边,买了当天晚上的票,回津店。

回去收一轮钱,顺便给家里人带点土特产回去。

第二天一早他下了火车,掩人耳目般背了一大袋子东西,到了车站那边,他坐车,正碰上刘美青下车,她天天来回赶。

看见骆常庆忙一个转身,拧着头走过去了。

表面平静,心里七上八下,骆常庆又背了啥好东西回来?他不会把前两天的事捅到廖春华那里吧?

廖春华再跑到上杨村去嚷嚷着吵架或者举报,事情不就败露了?

心里虽然打鼓,也存着侥幸,省城大着呢,村里抓计划生育的谁有那工夫去省城盯着?

她也是内心戏太多,骆常庆都准备给刘岗那未出世的孩子找前世的养父母了,现在哪会掺和?

再说了,刘岗那未出世的闺女命不错,他跟人家也无冤无仇,何苦闹掉一条小生命?

掏钱买票上车,兜里全是零钱,挑了把成分的数出来,递给了这边的售票员。

这些零钱是他在火车上卖豆浆赚来的。

也不用吆喝,大早上拿茶缸子热乎乎的冲上一碗,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就聚了过来。

车上的乘务员都过来找他要了好几盒。

到了公社,一下车就看见廖春华坐在三轮车上等着。

前两天他给新沣村他大姨子家发的电报,因为他也不知道赵为国和他老娘这祖孙俩卖货卖到何处去了。

估计他大姨子应该知道,只能转着弯的告知。

“常庆你回来了!”

“娘!”

骆常庆把东西放到车上,让他老娘坐上去,自己蹬着往家赶。

路上廖春华道:“为国还说他来接你,我没让,这两天那孩子累坏了,让他在家多睡会儿,好好歇歇,我们明天再出摊。”

说完才问:“你是就在家待一天吧?”

骆常庆气笑,好家伙,他是不是不回来更好?

“待两天,明天我去他几个姨家转转。”骆常庆道。

“那正好,我们明天出摊,去县城。”廖春华放心了,不能耽误了明天做买卖。

他没提刘美青这个人,廖春华反而提了,道:“你还不知道吧?咱去首都那两天,老大一家去省城玩了,不光往村里打过电话,想问你住哪儿,他们要过去坐坐。”

“还跑你店里买东西去了。”

廖春华忍不住笑:“后头这个我是听为国说的,从你店里买了便宜布,在他们单位上吹,倒是给你宣传了,后来知道那店是你开的,险些没气死……”她戳戳小儿子的腚,“你店里还有布啊?过年的时候我去还没有是吧?”

怪不得刘美青能带她弟弟两口子过去呢。

不过知道就知道吧,也不能瞒一辈子。

更不能因为刘美青知道,他生意就不错了。

他娘还在戳他的腚,就不能往上抬抬手啊?

骆常庆蹬着三轮,道:“最近才进了一批,你要是要回头给你发几匹回来。”

“要,等你说的这个运动风过去了,我带着慢慢卖。”

进村难免碰上邻居,还看见村里好几个半大小子穿着身冠军同款在街上玩,看见他,喊叔的喊叔,喊哥的喊哥。

跟他同一辈分的年龄层次很丰富,上到七八十比他娘年龄还大的,见了他喊‘常庆兄弟’,也有跟骆言差不多大,按辈分管他叫哥的。

骆常庆依次应着,随手往后一套,掏了盒豆浆出来递给那几个孩子:“你们拆开自己分了吧!”

“庆叔,这是啥东西啊?”有个小子窜过来接住,其他人嗷嚎闹着去抢,大家闹作一团。

骆常庆拐弯的时候才听见后头传来咋呼声:“豆浆晶,直接能用开水冲着喝的豆浆啊。”

廖春华在后头问:“啥豆浆机?”

“速溶豆浆晶,用开水一冲一大碗,就跟麦乳精、奶粉差不多,冲着喝,小包装带着出门也方便,我给你带了,一会儿回去你冲一碗尝尝。”

廖春华还得问清楚:“卖的还是给我喝的啊?”

骆常庆笑:“留着喝吧,一大盒也挣不了两三毛钱。”

“是挣不了多少,但别人没咱有,人家就高看咱一眼。”廖春华不认同,道。

“嗬,不错,我娘的境界又升华了。”

开门进了院子,骆常庆把车停下来,把大编织袋打开,拿出给他娘的那一小编织袋东西,其他的给小九她几个姨家送去。

廖春华现在就愿意拆小儿子给她带的东西。

打开一看,顿时喜的见眉不见眼。

这回量都不大,但是种类看得她眼花缭乱。

菠萝跟荔枝上回吃过了,拿出来先放到一旁。

晒干的黄花菜、单独包装的桂圆肉,新鲜的猪牛羊肉,又拿回来一包茶叶。

其他的就是豆浆、大芋头、还有桂皮香料、罗汉果、味精。

这边还没看完,骆常庆又打开提着的帆布包,给她拿出来一包东西,直接道:“这里头是条皂、香皂、牙膏。”

看见他娘翻出来的罗汉果,道:“这个止咳化痰,泡水喝,掰一小块皮扔到茶缸里泡着喝就行,这东西营养元素也丰富,不咳嗽也能泡水喝。”

“行,一会儿我先尝尝豆浆,再泡块皮。”廖春华笑的合不拢嘴,还道,“中午我蒸芋头咱吃,家里还有白糖呢,蘸白糖。”

又低头去摆弄那些东西,她从里头翻出来一棵大灵芝,惊讶道:“这灵芝真不小,我回头得收好了。”

“不用收,炖鸡的时候掰一块放进去,补身体。”

让她马上炖她可不舍得,这么大一棵,咋着得先留留。

骆常庆帮着她把东西归类好,听说他娘也准备把香皂全放柜子里熏衣服,就笑道:“我这不给你拿了好几块吗?你放上一块,剩下的洗脸洗澡用就行,用完了我再给你拿。”

“我先放柜子里,用一块拿一块。”廖春华去收拾。

她看见大编织袋里还有几瓶酒,小儿子没说给她,知道是准备用来送人答复人情的。

当然了,她也不缺酒,连茅台都喝过呢。

再说,也没那么大瘾。

把东西归类好,剩下那些骆常庆提到了西间里放着。

九点多的时候赵为国骑车来了,一看眼里还有红血丝呢。

一来廖春华就招呼他:“为国,你跟你小姨夫对着账,我给你冲碗豆浆,你小姨夫弄回来的,着实香了。”

“谢谢奶奶!”

他拿出折子、几捆没来得及去存的钱、还有记账的小本子跟他小姨夫对账盘点。

骆常庆扫了眼折子上的数字,不错,卖的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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