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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文学 > 沈诺晴厉梵尘 > 319 去我家
 
''走吧,开点退烧药就行了。我们回去吧。''她拉拉厉梵尘的袖子。

厉梵尘本来对医生的敷衍很是不悦,听沈诺晴说要回去,他脑子里马上浮出一个念头,这个不可告人的念头,让他很快同意了沈诺晴的提议。

开了药,厉梵尘开车离开医院。

沈诺晴无精打采的看着窗外,路走了一半,她突然道:''厉梵尘,你是不是走错路了?从这边走,就绕远了。''

她家住城南,厉梵尘走的这条路,分明是向城北的。

''没走错。去我家。''厉梵尘不动声色地继续开车。

沈诺晴急了:''去你家?我说过要去你家吗?我要回自己家!''

厉梵尘把车靠边停下来,开始做她的思想工作:''你烧成这个样子,万一晚上病情有什么反复,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吴姗出差了,沈诺晴一个人住,烧得厉害了,确实危险。

沈诺晴执拗地摇头:''医生都说了这就是疫苗过敏的正常反应,不吃药烧都能自己退的。根本不危险。''

''医生说的是99%的可能。万一你是那1%呢?''厉梵尘目光灼灼:''去我家住一晚,明天退烧后我送你回去。''

沈诺晴知道他的脾气,见他摆出一副不说服她誓不罢休的架势,只觉得很累:''好吧。我相信你是个君子。''

她没精神跟他辩论什么,而且她的腿不能走路,浑身又酸痛无力,有个人照顾也的确是好事。

厉梵尘达到目的,心情愉快了不少。如果不是担忧沈诺晴的病情,他几乎要面带笑容了。

厉梵尘带沈诺晴去的,并不是当初他们新婚时住过的那套房子。他直接把她带到他在雳霆附近的公寓。

沈诺晴后来又睡着了,直到厉梵尘把她抱进家门,轻手轻脚地给她换衣服,她才清醒过来,眼睛四下一扫,她震惊了:''厉梵尘,这怎么住?''

她强烈怀疑他没安好心,这套小公寓是个标准的一居室,虽然有个书房,但书房里根本没有床啊!沙发也那么小,以厉梵尘的身高,根本躺不下去!他总不会让她睡沙发吧?

厉梵尘笑笑:''放心,不会委屈你就是。''

他把自己的睡袍递给她:''换上吧。一会儿我帮你脱裤子。''

''……''沈诺晴无语至极。

算了算了,凑合一晚吧。已经2点多了,她已经困得要命。

于是,沈诺晴自己脱了上衣,裤子是好心的厉总帮忙脱的。好心的厉总还要帮她洗澡,被她狠狠拒绝了。

被前夫抱进抱出,还穿上前夫的睡袍,躺在前夫的床上,还被前夫伺候着脱裤子,沈诺晴觉得这一切都怪异极了,别扭极了。

但厉梵尘却做得很自然,自然到她都产生了幻觉,以为这只是一个梦境,一个她在新婚期做的甜蜜的美梦。

天快亮的时候,沈诺晴被尿意给憋醒了,她掩好睡袍,摸索着下床去上洗手间。沙发上有一团模糊的隆起,她暗暗想,厉梵尘还算要脸,知道自己睡沙发,没蹭到床上来睡。

卫生间的灯亮着,她越发觉得厉梵尘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还算细心,知道她睡前吞药片喝了很多水,半夜可能要用卫生间。

腿疼得几乎无法走路,狗咬的伤口还在其次,关键是肌肉酸痛。她小心地一点点挪到卫生间,拧开了门锁。

突如其来的光亮和裸男让她猛地捂住眼,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厉梵尘竟然在卫生间换衣服!

她忘记了自己的腿伤,撒开丫子就往回跑。步子太大,右腿不听指挥,沈诺晴砰地摔到在地!

卫生间里,刚洗完澡正准备穿睡袍的厉梵尘目睹全过程,来不及尴尬,匆匆扯了浴巾围在腰间,赶紧跑过去扶她起来:''没摔着吧?''

他整个上身都光着,精壮有力的胸膛晃得沈诺晴心慌,她别别扭扭地摇头:''我没事。我先回房间了。''

她推他的手,想离开。厉梵尘十分无奈:''你跑什么跑,又不是没见过。''

沈诺晴张张嘴,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不跑我怕我长针眼。''

厉梵尘嗤的笑了一声:''要是真的会长针眼,你早就长几百次了。''

这番对话让沈诺晴心烦意乱,聊着聊着,眼看又要奔着打情骂俏的节奏去了。这不是她想要的啊!这样算什么?

她不再搭理厉梵尘,挪着步子就往卧室走。

''我扶你吧。''厉梵尘见好就收,过来准备扶她。

沈诺晴看也不看,手直接往外一推:''不用。我自己走。''

这么近的距离,她完全可以自己慢慢走回去。

可是,意外发生了。她甩手的动作好巧不巧碰到了厉梵尘围在腰间的浴巾,刚才太匆忙,他的浴巾系的很松,被沈诺晴的手一碰,整个掉了下来。

''啊。''轮到厉梵尘低喊了一声。

沈诺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见厉梵尘低喊,便扭头去看他。

第二次,她看见了光溜溜的厉大总裁。

沈诺晴不知道是她的手把人家的浴巾碰掉的,还以为厉梵尘是故意的,气得伸手去捶打他:''你要死啊你!暴露狂吗!''

厉总简直想吐血了,分明是她弄掉了他的浴巾,她还一副受害人的嘴脸!

''你……你讲不讲理?''他郁闷得忘记了''女人不是用来讲理的''这个真理了。开始跟沈诺晴理论。

厉梵尘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多么搞笑,一边狼狈地用浴巾遮掩自己,一边还要正直脸跟沈诺晴论战。高冷的总裁形象遭到了毁灭性的的打击。

沈诺晴看着也觉得好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嘴角的笑意:''我怎么不讲理了?我冤枉你了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暴露自己,这不是暴露狂是什么?''

厉梵尘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彻底的无言以对。

他好端端洗着澡,是她突然闯了进来!他好端端围着浴巾,是她的手不知死活地非要去碰!

现在,罪魁祸首竟然说一切都是他的错,说他是蓄意的!苍天啊,这个世界真是太邪恶了!

厉梵尘说不出话来,沈诺晴得意地一笑,一边很嘚瑟的往前挪,一边摇头叹息:''真是世风日下,雳霆的总裁都要靠走光来博眼球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厉梵尘觉得他忍不了了!

沈诺晴还没叹息完,身体已经被人从后面紧紧搂住!

''啊!''她尖叫一声失去平衡,正好稳稳地跌进某人怀里。厉梵尘的嘴唇攻城略地,不顾她的尖叫,不理睬她的反抗,结结实实将她紧紧吻住。

这个吻,完全不同街边那个伤感的吻,这个吻强势霸道,充满了摧毁一切的力量。

他不管不顾,他当心病狂,他冲动得像第一次恋爱的中二少年。

沈诺晴被他感染了,被他蛊惑了。她的反抗和挣扎渐渐变成了缠绕和喘息。从始至终,他都是她的命门,可以让她死,也可以让她生。

一发不可收拾,野火燎原般疯狂。此刻他们不再是一对怨偶,只是最原始的男人和女人。

天色大亮,沈诺晴悠悠醒来。昨夜的癫狂,让她的身体愉快而疲惫,皮疹,过敏,还有被狗咬过的小腿,又提醒着她一切是多么荒谬。

厉梵尘不在床上。她松了口气,又有些怅然若失。

听见客厅门口有动静,她做贼心虚般赶紧闭上双眼继续装睡。怎么办怎么办,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她不能去质问,去痛骂厉梵尘,毕竟她也乐在其中。她也没办法装作一切都没发生,平静地离开。她更没有办法借着这个机会,娇羞地跟他和好。

怎样做都是错。她几乎咬碎了牙床,悔青了肠子。她怎么就那么贱呢?怎么就抵挡不住厉梵尘的攻势呢?怎么被他一吻,她就飘飘然把理智丢到了爪洼国呢!

窗边有悉悉索索的声响,厉梵尘似乎放了什么东西在窗边的桌子上。

轻微的脚步声传到床边,沈诺晴的手在被子下面紧张地握成了拳头,脸上却竭力假装出熟睡的表情。

没有任何声音,床垫被压了下来。应该是厉梵尘在看她。

沈诺晴浑身僵硬,几乎都忘记了要呼吸。她紧闭双眼,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睫毛在轻轻颤动。

厉梵尘低头看着沈诺晴。她的脸色很好,多日来的苍白憔悴一扫而光,她的两靥有浅浅的粉色,娇美如花。

他看到了她颤抖的睫毛,注意到她在屏住呼吸。她醒了。她知道自己在看他。

她不肯睁开眼,她在逃避,她不肯接受昨晚的事实……

厉梵尘一双眸子晦暗如夜,心绪纷乱纠结。

逃避的不是她一个人,他自己,不也同样不敢面对吗?

也许,他应该谢谢她装睡,给了二人一个缓冲的时间。

有些事,她没想清楚,他亦如是。

心底滑过一丝深长的叹息,厉梵尘低头在沈诺晴眼皮印下浅浅一个吻。随即,他快速转身,飞快地走出了房间,穿上外套,他带上了大门。

听见关门声,沈诺晴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如果厉梵尘一直不走,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翻身下床,沈诺晴在床边坐着发呆。窗边桌子上的几个纸袋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应该是刚才厉梵尘放的。

她跛着腿走过去,桌子上大大小小三四个袋子,早餐的种类都有好几种,都是她爱吃的。沈诺晴微笑起来,心里甜甜的。厉梵尘体贴起来,是个女人就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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