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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文学 > 俊男靓女一路向上孟功科陈圆圆 > (3)杨二赖耍赖(一)
 
征婚业务开展之后,孟村长像平常一样,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扫院落,顺便给狼打扫卫生。

这一日,早上起来,孟村长刚刚打扫完卫生,就听见门外传来“啊——噢!啊——噢!”的声音。

早上一直很平静的男狼,立刻不安起来,在小院子里一阵乱跑。

按照往常的经验,孟村长以为一大早就有人牵着女狗来婚配了,打开了院门。

到门外一看,并没有看见有人牵着狗来,却看到村小学女民办教师李爱青搔首弄姿,扭搭、扭搭地走了过来。

一头染成金色的波浪式卷发,描眉画目,嘴唇血红,脸上的粉有一寸厚,惨白惨白的,穿着一件红色外套,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长筒靴,黑色毛裤外穿,屁股蛋包的紧紧地。

一边走一边唱,吊嗓子呢,“啊——噢!”“啊——噢!”,有点鸭子叫的意思,也有点演港台三级片的意思。浑身上下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骚。

李爱青在上观村,那也算得上是知名人士。早年在县剧团做过临时演员,会唱几句戏,自然也就把自己当成文艺人士,撒娇发嗲,打情骂俏手到擒来,很会勾人,村民们背地里称她为“李爱情”。这不,一大早起来就练上了。

早上起来,一直站在自己家门口的杨二赖,一见村长出来,走了过来,看着扭搭过来的李爱青问:

“村长,你肯定以为是来谁家来配狗了吧?”

村长笑了笑,还没来得及搭话,这话却被李爱青听见了。李爱青是谁?那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柳眉倒竖,凤目圆睁,娇叱道:

“杨二赖,你放什么屁呢?还是留给你媳妇用吧。”

杨二赖并没有生气,看着李爱青的样子,心里直痒痒,笑道:

“李爱青,李老师,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这一吊嗓子,村长家的狼都睡不好,以为一大早就可以做新郎官了,你听,村长家的狼正在院子里跑呢。再说了,我也没有媳妇,也用不上呀。”

李爱青怒骂道:“杨二赖,放你妈的狗屁,少满嘴喷粪。”

杨二赖依旧没有生气,笑看着李爱青道:

“真的,李老师,狼白天是不会乱跑的,可你现在听听,狼一直在跑呢。”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李爱青手叉着腰,开始骂人了。李爱青叉腰的动作是很美观耐看的,不是一般妇女所能比的。李爱青手背朝里,手指还翘着,有点戏曲演员常用的兰花指的意思。骂道:

“杨二赖,你个无赖,恶棍,你不得好死,你一辈子打光棍,你断子绝孙。”

听李爱青骂自己一辈子打光棍还断子绝孙,这下触碰到了痛处,杨二赖生气了。往日看着李爱青和别人眉来眼去,勾三搭四,自己很眼热,也曾多次设法亲近,可李爱青那把他放在眼里,老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不爱搭理他。现在竟然骂他打一辈子打光棍,还断子绝孙,岂能又不生气的道理。不由骂道:

“李爱青,你个狗日的,你个见了男人就发骚的不正经货,你还敢乱骂人?”

“骂你怎么了?你才是狗日的,你全家都是狗日的。”

到这时,孟村长觉得有点过火了,不能沉默了,训斥道:

“杨二赖,不能骂人,不能胡说。”

杨二赖岂肯罢休,怒道:

“李爱青,你不是很懂爱情吗?狼爱上你了,快到院子里去吧,狼在里面等着你呢。”

李爱青一听,这不是把自己当成发情的母狗了了吗,彻底愤怒了,冲到杨二赖跟前,用自己的长筒靴对着杨二赖的腿就是一脚。嘴里骂着:

“杨二赖,你个大无赖,大恶棍,不得好死!”

杨二赖腿上被李爱青踢了一脚,心中怒火上升:

“李爱青,你骂我是无赖,恶棍,那我今天就无赖恶棍给你看。”嘴里骂着,冲上去,不顾李爱青的抓挠,抱着李爱青就是一顿搓揉。

从没有碰过女人的杨二赖,虽然心中有怒气,可立刻被自己手上传来的异样感受所震撼,原来是这么的舒服,这么的美妙呀!

李爱青被杨二赖抱着,手里抓挠着,可毕竟是女人,力气小,个子低,一时无法摆脱杨二赖,就大声地叫喊起来:

“来人呀,快救命呀,有人耍无赖,耍流氓啦!”

孟村长原以为两人斗斗嘴,骂骂仗也就完事了,村民们常这样。可看见两人真的动起手来,觉得不阻止不行了。上前一把拉过杨二赖,训斥道:

“杨二赖,你是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还不快给我住手!”

这时,听到吵闹声的许多村民也围了过来,拉走了李爱青。李爱青嘴里还在不停地骂着:

“杨二赖,你个大无赖,你不得好死。”

这时,杨二赖已没有了愤怒,忘记了生气,不停体味着刚才的感觉,简直太美妙,太有味道了。

看见李爱青走远了,杨二赖回到自己家里,刚才的美妙感觉挥之不去,心里像猫抓一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杨二赖不安地在家里走来走去。可不是,一个三十几岁的正常男人,从来没碰过女人,就算是水龙头,长时间不用也会坏的,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杨二赖在家里转悠着,感觉有点热,就打开自己家唯一的一件家用电器,一台破的台式风扇,吹了半天,可一点用也没有。这时也无心再去关心什么狼做新郎官了,老看也就是失去了美感,没多大意思。

杨二赖吹着风扇,又想起了李爱青,心里不由骂了起来:杨勇我长得也不算赖,要人样有人样,有狗样有狗样,可为什么就这么倒霉呢?刚要娶媳妇,爹妈就去世了,孤苦无依,变成一个没妈的孩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虽然爸妈给我留下了五间大瓦房,够宽敞,可一个人住着有什么意思呀?虽然我有时会耍赖,可我的心底是善良的呀,我热爱党,热爱国家,热爱社会主义,对广大妇女同志们更是虚怀若谷,充满爱心,可为什么就是没有人能理解我呢?真是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呀!

想到广大妇女同志们,杨二赖就更气愤了,你说现在的妇女同志们整天都想些什么呀?她们整天谈论的不是经济基础,就是上层建筑,不是家长,就是里短,难道你们之中就没有一个真正的伯乐,就没有一个人能相中我这匹千里马?就算我不是千里马,你们也应该发扬一下无私的共产主义奉献精神,献献爱心,让爱的阳光也普照一下我这个虽然有点小缺点,但心灵和精神还是很纯洁和高尚的人,让我也享受到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温暖,享受到妇女同志们应有的温情和体贴。

可你们不但不普照我,怜惜我,背地里还说我的坏话,他姥姥的,搞得我三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弄得我现在还不如一只狼,一头猪,一头牛,一匹马,他们都可以找到对象,我却不能,这公平吗?这合理吗?又想起民办教师李爱青,心里更难受了。

怎么办呢?猛然间,杨二赖有了主意,想起村里的饲养员孙解放,这狗日的背地里没少说自己坏话,他老婆也不是个好东西,婆婆嘴,整天说三道四的,今天就拿他出出气。

有了这个想法,杨二赖兴奋起来,加快脚步,向村里的马厩走去。

看见饲养员孙解放正在外面给马准备草料,杨二赖来地走到孙解放身后说:

“孙解放,你怎么给牛马准备草料像给自己准备草料一样,那么认真?”

孙解放回头一看是杨二赖,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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