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醒来时，是被外面的礼炮声响起。军区里会鸣炮来象征着新年降临，她撑起身子，感觉到很清爽。就知道御厉辰是在结束后替她洗了澡。
家里所有的避孕药都被楚歌倒在了厕所里，她敛敛眼眸，觉得还是要早点再去买下吃掉才安心，否则怀孕了，就麻烦了。
还没起来，男人穿着军装走进来，“醒了。”
性感而黯哑的嗓音让楚歌思绪稍微回了回，她张开了双手，御厉辰也宠溺一笑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不敢太用力，生怕腰折断了，“我刚参加完仪式。本来想带着你去看礼——炮，但是你睡得实在是太熟了，我不舍得叫醒你。”
楚歌脸紧紧贴在他胸口，闷闷地说着，“你应该叫醒我的，这种时候怎么可以没有我在呢？那你说，你身边是谁陪你？”
“成中校，没有女人。”
这些年，御厉辰身边从来就没有女人。再说了，他是等着她长大的，要是有女人还轮得到楚歌么？
“恩。今天也开心，把你的精英部队里你信得过的兵，带到家里一起吃饭吧。”楚歌朝他怀中又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歪头闭着眼睛睡觉，“辛苦了人家一年总要犒劳犒劳，要不然人家还以为你这个首长是有多严肃。”
“那是他们应该的，军人为国家工作，包括我在内，早就将生命置之度外。”御厉辰为人原则性很强，他耐心给楚歌解释，“为了国家献出热血，这是我们当初入伍时义无反顾的选择，也是为了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人。”
楚歌从被窝里坐到他身上，双手双脚挂在他身上，像个树袋熊。
她貌似漫不经心地问，“那你说，万一保护想保护的人，那该怎么办？”
“那就陪她一起死吧。”
御厉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为她是没睡醒在说胡话。
他像抱孩子一样将被子拢到身上，随即捋顺她的发丝，淡淡地道，“阿歌，新年里我会邀请大家到家里做客。晚上还会有晚会，你要去看么。”
“我想过两人世界好么。”楚歌轻轻软软地问，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说楚歌糊涂，其实如今楚歌无比清醒。
在刚才那一瞬间，楚歌就知道她该清醒了。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还不如去死了，那她是不是早死上千次百次了？
抱了半小时，御厉辰难得没公事处理。他抱着人到客厅沙发上，侧首亲了亲她白皙的耳垂，感受到人在怀里打了颤，低低地笑着。
男人仰头就看见客厅四周都是他们的合照。
但，除了客厅，其余地方，都没有了。
不过，处处都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影子。
“阿歌，我们的照片拍得实在是太少了。不如我今天带你去拍婚纱照吧。”他还欠她一个婚礼还有一次求婚，也许新年是个不错的决定。
没人想在今天做乱，他也不想。
狼堡和御景别墅他都不想回去，有她的地方，即便再小，也好。
“现在？今天可是除夕，不会有人上班的。”楚歌说话时也是闭着眼睛，似乎双手冷了，顺着他的脖颈儿钻了进去，取暖。
御厉辰无奈摇头，也不觉得冷。
修长的指尖儿挑开军装前的扣子，又将里面衬衫解开，然后将人搂到怀里，“这里暖和，你贴上去。”
楚歌是穿着睡裙，不过御厉辰脱了，就露点了。
“你耍流氓。”楚歌扁扁嘴巴，扭着头赌气地道，“我不睡了，我要起来。”
“再睡会儿。”
其实就是他单纯想抱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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